过度医疗是一种权利,也是牵扯着你的因果

解读 鹏哥
2024-8-14 16:21 217人浏览 0人回复
来源: 宅大医 收藏 分享 邀请
摘要

我一直觉得“过度医疗”是一个哲学问题。抛开虚构或夸大病情的过度医疗行为,其实很多所谓的“过度医疗”是很难界定的。2022年疫情期间,发烧还不到38度时就有人白肺了。吞刀片、咳嗽,都是正常的流感症状,但偏偏在 ...

 我一直觉得“过度医疗”是一个哲学问题。

抛开虚构或夸大病情的过度医疗行为,其实很多所谓的“过度医疗”是很难界定的。2022年疫情期间,发烧还不到38度时就有人白肺了。吞刀片、咳嗽,都是正常的流感症状,但偏偏在当时,任何风吹草动,医生就想开个肺部CT,因为白肺率实在太高了。要是放在平时,早有人指责医生是为了多收钱而开具无用检查了,但在非常时期,影像CT是常规医疗操作。

因此,这是我说的第一点:“过度医疗”与否,和所处环境有关。一刀切地下结论,是不对的。

第二点,是不是“过度医疗”,还和人文观念有关。在不同的教育和文化体制下,我们对于医疗的定义是不同的。

我女儿从小在澳大利亚长大,回北京过假期时玩滑板车摔伤了下巴,皮肉上一共被缝了8针。当天的外科医生是我的朋友,一个很温柔的年轻男大夫。缝合好下巴后,医生顺手用清洁过的针头挑掉了她唇边的几颗粉刺,然后又在挑破的地方细细地抹上了一点维A酸乳膏。

没想到,出了医院我女儿就炸了,她说医生是在过度医疗。我说你有病啊,这个大夫是为了你好,要让你在家挑粉刺,估计连针头消毒都不会,人家帮你把活儿干了,你还挑三拣四。

没想到我女儿振振有词,她说:“我只是让他给我拆线,没说让他挑粉刺。对,他挑的是比我好,可是我还觉得留几颗青春痘在脸上,虽然不好看,但最少是我青春的印记。不尊重我想法的医生,就是过度医疗。”

我是一个比较容易被说服的人,一瞬间,我有点发愣。在西方少年眼里,皮肤光滑是美丽的,但未必是真实的。所谓的“过度医疗”,真的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用另一种文化的视角去看东方思维,确实会出现一定的认知偏差。

医疗不是冷冰冰的理性行为,文化的包容加上善解人意的医术,加起来就是人文医疗,加起来就是高端医疗。

过度医疗,
耗费的是医疗资源,换来的是人心告慰

我理解的过度医疗,指的是在医保的范围内,做的无用检查和治疗,从而耗费了有限的资源。早癌筛查是自费项目,面对的多是有家族癌症史的客户。可是,每一个肿瘤医生都在不遗余力地推广早癌筛查的重要性。那么,给健康人做影像学和病理学检查,真的合理吗?合理。跳脱医保圈子,以自费或商保为基础的医疗行为,不管是以治疗为目的还是以预防为目的,只有身体条件允许,都合理。

还有一种具有争议性的过度医疗,就是重症监护治疗。我闺蜜的父亲在脑中风后被切开了气管,已经毫无意识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年了。疫情期间,由于没有医院愿意收治,她愣凭着一己之力在家里做了一个小型ICU,买了呼吸机,请了一个护士加两个护工,不间断地维持着父亲的生命。

看到她形容枯槁、每天注射着昂贵的营养补充剂的父亲,我不由得问自己一个问题:这么做,真的值得吗?这么做,算是过度医疗吗?

不,我认为这不算,我认为一切都值得。医生的责任在于救治,但是需要救治的不光是患者,还有家属,需要弥合的不光是生命,还有时间。我的姥爷是一名作家,他去世前写过这样一段话:

“生命在此岸,死亡在彼岸。此岸望彼岸,中间有座桥。我在桥上徐徐行走,我的家人在桥下目送。多么诗意,何等浪漫。”

是的,医疗就是连结生和死的桥梁,这座桥的长短、行走在桥上的快与慢,都是我们和家人今生的因果。有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医疗资源的浪费,但殊不知,患者对死亡有恐惧,家属对告别有执念,作为医疗从业者的我们,为什么不能放宽一点尺度,用似乎不那么必要的医疗资源,去蹉跎一会儿生命,去告慰一些人性呢?

请给自己留下选择“过度医疗”的权利

但是,在临床中,我们也会遇到坚持不做治疗,或做简单治疗的患者。以从前的经验来看,这样的患者往往比较通透,他们早早地看懂了生死,甚至,他们比所有人都期待来生。干干净净地生,痛痛快快地走。绝症到来的时候,任何医疗手段都是延长生命的辅助工具。真正有胆量摆脱这些工具的,都是向死而生的勇士。

但归根到底,在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,在我一次次地和医疗同仁们讨论安宁疗护和临终关怀的时候,我都会强调自己的观点:放弃治疗和过度医疗,都是患者和家属的共同选择,我们没有权利去定义它的对与错。你可以在身患绝症的时候,停止所有激进的医疗手段,开始临终关怀。也可以像我闺蜜的父亲一样,用尽今生最后一点运气和力气,多在世间流连一段时日。毕竟,遇见光影之后的来生,到底是满目春光的桃花源,还是深不见底的转世轮回,谁也说不清,谁也不想那么早早地面对。

可关键问题来了:你有我闺蜜那样的能力和才气,在家里做出一个ICU,用以维系和延长家人的生命长度吗?

过度医疗不是一个贬义词,在我看来,它反而是一种医疗自由的象征。跳出医保范围,只要是不浪费国民医疗资源的任何医疗行为,都是合理的。但前提是,你需要有能力支付,或者,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第三方支付端为你撑腰。

这就要说到一个最核心的问题了:支付方。全民医保能够维系的,仅仅是基础医疗,它能把你紧紧抓住,固定在一个生存点上。但是今后生命的质量,今后是否能拥有医疗自由的权利,全要看你的商业医疗保险条例了。

如果你活得洒脱自由,愿意在平缓的安宁疗护中告别人生,就会牵扯到保险支付的问题。以我的认知,北京每天安宁疗护病床的费用在1000-3000元之间,医保不予以支付。更何况,安宁疗护不是激进治疗,那么在病房里的居住时间,可以是几天,也可以是三四个月。这样的住院花费,是无可想象的。

讨论这个话题不是太早,而是已经有点晚了。年华老去,青春不再,生死的课题正在一点点地袭入我们的人生。如果你想拥有选择医疗方案的自由,如果你想体面地跟病魔周旋,那么一定要有一个能托住你生命质量的商业医疗保险。什么是可以被托住的生命质量?简而言之,就是:有足够的康复治疗额度,足够的临终关怀额度,足够的,让你有资本进行“过度医疗”的治疗总额度。

人活一世,沧桑一生,医疗将会成为我们今生最后一个话题。各位,在生离死别的时候,你会知道过度医疗没有错,它是你最后的稻草,也是家人的终极安慰。但是,请为了这一点点的医疗自由,配齐该有的商业医疗保险。等需要使用的时候,你就会知道,在无边无际的洪水中,真正能被抓住、托浮你生命的那块木条,叫做诺亚方舟。

来源:宅大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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